【散文】我们走在日晕的路上（贰）

由宿鳞周四十月 21, 2010 1:32 am

急促而漫长的一个下午，天空始终罩着一层阴霾。风中扬杂着一股灰烬的气味，我在操场上费力地奔跑着，扑面的那种气息让我困倦。对手是中学的教师，三四十的岁数早已拖垮了他们的身体，可也让他们踢得更加油滑。他们知道怎样把握场上的节奏，知道怎样踢才既不消耗太多体力又能获得场上的优势。于是他们时常围堵在自己的门前，用已经发福的身体将飞向球门的足球挡出去，在我们传球调度时，他们抓住一切间隙粗重地喘息着。有时我真的可怜他们又恨他们。这帮悲哀的老骨头。

我拖在球场的后方，一次又一次费力起跳顶回他们大脚解围出来的球。这样一场乏善可陈的比赛实在令人疲累。而这场地又躲在高楼丛中，阳光常年照不进来，场边高木参天只让人心生萧瑟悲凉。

我忘了风，这里刮着很冷的风。

每每在与她分别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，心里都留有和她在一起时的幸福的余温。那样灿烂和明耀，心怀感恩地和她分享快乐，这阳光和叶蝶，飞舞在琴键和棱角上。飘扬。闪烁。就像日光下的星星。虽然秘密地隐藏起自己的小心翼翼，但那种浓郁的幸福却在蓬勃地燃烧着。这样燃烧至熄灭，而这过程的时间已足够我们再一次的相见。

比赛终是结束了，我们失利的结果让我感到平静许多——抑或是由于我终于可以停下奔跑的脚步。那帮老骨头笑得很灿烂，他们的确尽了全力投入比赛，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感到当之无愧。得意或调侃，他们还是提着球鞋离开了，走路的脚变得轻快。挺可怜她们的，因为有一天我也会为了一场胜利兴奋得像个孩子。

在回家的路上，我又开始想念她。黄昏时分天空变得明亮起来，影子被推开好远。马上就要天黑了，我觉得雨水会在夜幕落下的同时绽开。绽，开。

思念你......